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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29

须荒


未来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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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见须佐的表情因这句话触动,荒更加笃定须佐有事瞒着自己,并且这事还不小。而须佐视角里的荒,则与曾经那位永远蹙着眉头的哥哥表情重叠。


        到底壳子里的灵魂还是哥哥,就算失忆了,细腻深沉的心思也不会因此改变。须佐心想既然荒已经问到这个份上,若自己一口咬死说没有他也不会信,不如试探看看荒到底恢复了多少?


        “是,我是有事瞒着你,但你呢,你又瞒着我多少事?” 


        须佐选择反将一军,把荒也问得一愣。当时,终焉降临,他们顺着命运之河一路寻找转机,然而八岐大蛇四处破坏时空节点,导致命运之河失去控制,须佐也在崩腾的洪流中失去音讯。为了不让世界彻底被虚无吞噬,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为世界带来最后的转机……


        不,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荒暗自否定,然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我瞒着你什么了?”


        荒不解地歪头皱眉,太阳穴突然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将手扶上去揉了揉,小小的动作被须佐察觉。他可不打算让荒这么早就想起过去,就他现在的体质,在邪神势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但以荒的性子,若恢复记忆,定不会坐视不管。于是须佐握住荒的手,企图分散荒的注意力:“算了,反正现在问你也记不得。”


          “……看来我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荒望向町中的夜空,万里无云的天上挂着一轮孤零零的明月。他看着月亮出神,似乎天上的月亮能告诉他想知道的答案。


        冷色的光映在荒的脸上,将他星空蓝的发色照得发白,荒微微阖上眼,他的侧颜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出一条美丽而锋利的线条,似新月般锐利,又似满月般柔和。须佐竟觉得这样的画面在记忆里有几分熟悉,他将心事重重的荒往怀里一拉,荒弯着腰愣是矮了他几分,整个被揉进治安官结实的胸膛。像小狗狗舔抵撒娇一般地啃上荒挂着弯月耳坠的软肉,荒刚想吐槽他穿着治安官的工作服干这事多少有些违和,并作势要挣脱。须佐便用手掌抚上荒腹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是什么好事。”


        小狗呜呜的声音听过吗,特别委屈的那种。如果非要用什么东西来形容此时荒眼中的须佐,没有什么比委屈小狗更贴切了。


        “须佐?”荒轻轻拍了拍盖在肚子上的手,然后转过身双手托起压在自己肩头上的下巴,与他对视:“当时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须佐隔着衣物感受到掌下这片温暖曾经被一柄冰冷的蝴蝶刀贯穿,面前满目星辰的哥哥差点和他天人两隔。如果加上VR中看到的画面、天照那边的调查记录、以及自己这里的记忆片段。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荒到底付出了多少?他还剩下什么?


        “总之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像企图抓住散碎的光一般,须佐再一次抱紧荒,直到确定实在的手感他才放心。他们两个身高差距不大,荒愣是被他圈得脸贴脸,随后肌肤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余光瞥见须佐眼眶微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荒也能猜出一些。他本想继续问的,但须佐的情绪略显激动。印象中的须佐年轻率真,并非大喜大悲之人,连自己的赴死的结局都能坦然面对,还什么事能令他落泪?


        “都是做组长的人了,怎么还掉金豆豆?”


        “谁?谁说我哭了?”须佐放开荒,用手背蹭掉眼角的液体,“眼睛里进了沙子罢了!”


        荒双手抱胸,早就猜到了须佐的下一句:“你的下一句不会是:荒能不能帮我吹一吹?”


        “不愧是占卜师,连这个都被你算到了吗?” 须佐揉揉眼,十分主动地搬来板凳坐下让荒检查。 


        荒低头检查须佐的眼睛,没有看到飞进去的沙子,但是也意思意思呼呼了几下。须佐觉得奇不奇怪,本来一整个下午奇痒无比的眼里被荒这么一吹还真解了。


        须佐多眨了几次眼睛,“不痒了,荒你应该去做江湖医生,可灵。”


        “……”荒心说又给这须佐绕过去了,没想到当年尬聊死的武神如今心眼涨了不少,直接问他竟然套不出几句有价值的内容。不过没关系,荒可以用预知……预……星海……诶?怎么不管用了?


        (画外音伊邪那岐:友情提示你现在是人类,人类怎么会用星辰之力。)


        荒想起自己的神力已经全部还给了世界,降临到身体的部分只有灵魂,用凡间的占卜手段并不能像预言之力看到的那般精确。


        那是他最无助的状态,曾经在海边渔村的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当时他只想着无论怎样扭曲自己的内心,都要努力挺过来,去赴千年之后的约定。可现在的他,又为了什么而坚持?又该如何冷静呢?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打太极,并且明晃晃的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如身为武神时他选择牺牲的命运一般,如果荒不是预言之神,不知道他的选择即是末路,岂不又瞒着自己赴死。


        说好共战千年的挚友,到头来自己死得其所,留孤月高悬,从此同类的慰藉成奢望,在无数个梦境中,被强迫说谎的梦魇折磨。


        他好不容易通过禁术改变了命运的支流,将须佐从必死的结局中带回,即使付出的代价是与八岐大蛇的宿命之战成为不可预知的未来,荒也依然在既定的命运与未知的未来中选择了后者。“世界需要的从来不是命运,而是未来。”同理,荒与须佐之间,也应有未来。


        但这份未来,已远远超出荒所能预知的极限。未知的同时也令这位曾经无所不知的预言之神感到恐惧,兴许是习惯了自己的能力所带来的全知,现在身为普通人的荒内心无比焦躁。


        要换平常,须佐不愿说的事,荒大可以用星海探知。


        “……”除了对须佐不坦诚的怨气以外,荒不知哪来的无名火,甩了一句“你自己回家吧,今晚我睡店里。”上楼。


        “荒?”察觉到荒语气的不对,须佐把店门一关反锁跟着上楼。“荒要在这里睡?”


        “那我也……”


        “砰!”


        须佐追进荒的卧房,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就把他挡在外面,很快里面传来冲洗的水声。须佐只好乖乖坐在荒床上,双手扣头内心抓狂:怎么办,荒好像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还装吗?再装下去他要生气了,他刚刚已经生气了吧!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就算他生我的气,我也一定要让他远离危险!绝对……不能让他再陷入危险之中!!


        而浴室里沐浴的荒迎着莲蓬头的冲刷,大脑冷静了些许,开始分析以须佐的性格,会瞒着自己什么事?


        第一,十分危险的事。


        第二,会让当事人陷入危机的事。


        第三,难以启齿的秘密。


        或者三者皆有。


        荒从换下的衣物里摸出一副精致包裹的塔罗牌,这是身为占卜师的他随身携带的道具,沐浴更衣的荒此时精神能量尚佳,但……真的要用塔罗牌占卜吗?


          一张逆位死神牌已然告诉他答案。


        这张牌似乎也是荒意料之内会抽中的牌,代表死亡或重生的牌,它的大部分的牌义都不太美好。而塔罗最重要的,就是解读其中的意义,一个优秀的占卜师往往能通过解读其中的细节,寻找正确的方向,这对曾经的预言之神来说未免太过落后,但也只能如此。


        浴室门开,荒裹着浴袍从热腾腾的蒸汽中走出,他的头发还未来得及吹干,滴滴答答的水珠滴在锁骨和地板,此时他的神情与记忆中眼里常含泪水的小荒相似。


        “荒?”


        在外面做了十几分钟思想斗争的须佐本以为荒会继续像以前生气那般冷战,突然看到忧心忡忡的荒,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要做什么事,但我希望你能活着。”荒一改从前谜语人的态度,对付须佐他必须说得明明白白。而须佐看到荒手中的死神牌顿时也明白了大概,他拉着荒坐到床上,顺走了他手中的牌,然后将浴巾盖荒头上揉他还在滴水的长发:“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死神牌,“不是说,塔罗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嘛?你看我都不信。”


         “管你信不信,”荒抓住须佐的领子,用上半身的重量把人往床上压去。须佐倒是配合着躺在松软的床垫,荒双腿微开,浴袍在一番动作下拉开一条缝,内里风光若隐若现。


        须佐觉得今天的荒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如果说失忆前的荒沉稳如深海的暗流,失忆后的荒则像浅海的碧波,调皮地将大海的宝藏推向岸边,又傲娇地卷入沙土。今天的荒,更像二者的结合,又诞生出第三种风味,似浮于浪间的月光,更为缥缈破碎,竟于他记忆片段的荒一一对应上。


         他似乎明白了荒为何会如此在意他瞒着自己,曾经他们在星海中看到的逆转之法时,荒也是这样的表情: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代价,便是你的牺牲。”


         “对不起……荒……我……”


        须佐想要抚摸那个在行刑场上因做伪证而自责的小哭包,他知道荒那一千年是如何艰难的,却忽略了荒真正难过的点。


        意识回到现实中,不知怎么的,自己竟反压在荒身上。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他抚着身下人滚烫的脸,自己竟有点想法。面前沐浴过后的荒,身上散发着阵阵异香,只是闭上眼闻着便想入非非。      


        察觉须佐裤子变化的荒躺在床上一副仍人宰割的模样,想来是知道半小时后会发生怎样的事。


         “你吗……我刚洗的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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