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神愤之炎【53】背叛
蛇荒
蛇院paro，ooc
前情提要：伪神击溃，幻境崩塌，八岐和荒决定不再过问高天原的纷争，远离人间琐事。
【53】
二人不知折腾到几时才进入梦乡，熄了灯的屋子黑漆漆的，只听到欢愉之后的喘息，随着时间渐渐绵长。
荒好一会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他太累了，顾不得八岐还放在他腰上的手臂。面前的人呼吸均匀，只是体温稍微比自己凉一些。
胡思乱想的，也架不住身体疲惫到睁不开眼。
“好梦。”
……
离开伪神制造的幻境之后，荒很快作用自然之力得到了恢复，像往常一样的，在梦境中沉浸在命运的长河里。高天原那边还有人盯着他，他不得不提防。
他站在浅浅的河水里，四样小件的法器缓缓绕在他身旁，河水像是听得他的指令一般，延伸至四面八方，勾勒出一扇扇四方轮廓。
每一扇门都将打开命运的支流，每一个支流的结局也是不同的。荒迈出脚步，河水刚好没过脚踝，平静的河面拖出两条长长的水浪。
“拜托了……”荒选择了其中一扇门，指尖触碰到蓝色的门面，门后的命运即可展现。
“杀了他！”
脑海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杀了他！”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胸口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止占卜，很快，疼痛占据了整个大脑。荒把手从门内抽出，两眼昏花只看得到耀眼的金光，可是在自己的幻境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格格不入的金光？
“是她……”荒解开衣扣，胸口上的太阳魔纹边缘的光圈比上次大了一倍，原本只是在左胸处的太阳的余辉蔓延到左边的肩膀。
荒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抽空了，无论是魔力，还是生命力。他像一条搁浅的鱼，无力拍打尾巴，在命运的河流里荡起微弱的水花。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里的声音却越发清晰，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自己的声音，却又冷漠到陌生，不断的重复着：
“杀了他，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
“不……”
他几乎可以用“逃”这个字来形容，狼狈的离开梦境，猛然睁眼，见八岐抿着嘴，眼里流出一丝担忧。
“做噩梦了？”
“……”荒坐起来，裹在身上的睡衣顺着肩膀滑了下来，结实精装的胸肌就这样暴露在八岐面前。他意识到身上的诅咒纹路，本能的去拉上去，却见八岐轻轻笑了一口气，递来一杯喝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荒接过水，心中疑惑。按理来说八岐发现他身上的不同会问上两句，可是他好像没看见似的。
看不见也好……荒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把杯中水一饮而尽。
天已蒙蒙亮，还剩西南方的星星透着明亮的冷光在薄云中闪烁。
八岐一个人下楼，结清了住宿费，点了早餐让人在七点的时候送到楼上的情侣套间。他寻思着荒昨天可能没睡好，特意留了两小时让荒在房间里多眯了一会。
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反正意识浅浅，直到有人敲门送早餐。
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八岐收拾好了，小奶龙不在，契约感应到它在八岐身边。他换了身新衣服，这套紫金配色的衣服他买了很久也没穿过几次，只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买过这样颜色的衣服，哪怕店家再三声明这套防具是刀客改良款并不适合魔法师。荒觉得喜欢，就买了，少有的阔绰，老板还送了一把佩刀。至于头发嘛，就在尾端简单的扎一下吧。
看到这身行头的八岐眼前一亮，默契的和站在他肩上的小奶龙四目相对：“你主人弃法从武了？”
小奶龙摇摇头，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龙龙。
见荒眉头一沉，轻轻紧了两声嗓子，八岐就知道该夸夸了：“咳，挺好看的！”
八岐说的真心话，一点都不违心，土味一点讲，荒怎么都好看。
“我备了马车，你要是觉得困可以睡一会。”他拉开帘子让荒上去，细心的荒发现里头还备了两个靠枕。
荒口头 “嗯”着答应，还是等到八岐上车了才把头靠在他肩旁浅眠。
八岐所说的地方附近的车夫都没走过，路走的人少就自然颠簸，荒断断续续的睡着了几次被晃醒，虽然疲惫已睡意全无。
空气中飘泊着淡淡的海味，荒掀开窗帘，看到了山路下的海岸，是他当年来过的村庄。被海啸摧毁之后重建，如今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八岐见他望得出神，大概猜到了缘由，问道：“在想以前的事吗？”
荒闭上眼轻轻摇头： “已经过去了。”
当年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类已经得到了惩罚，愤怒也好仇恨也罢，都被时间的海浪冲淡。
马车停在了花田附近就放下了他们，荒看了半天地图也没找到所谓花田的标记。
“这么好的花田，不要糟蹋了。”荒建议八岐重新选址。八岐倒不在意，随手摘了一朵紫色的波斯菊给荒：“不喜欢吗？这可是我给你的惊喜。”
“……”荒想起了八岐说过的，当初也是临时才做这样的决定，两个小时就能种出这么大范围的花田，这八岐在高天原，果然是扮猪吃虎装学渣！
荒感觉自己被套路得彻彻底底，可自己已经上贼船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吧？
“逃吧。”
“杀了他，带着他的首级回高天原复命，你的诅咒就会得到缓解。”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荒感觉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了，“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向着八岐后脖子劈去。
八岐本能的躲避突如其来的杀意，刀刃上带着魔法，幻化的蛇魔被利刃劈成两段，还有几缕飞舞在空中来不及躲闪的发丝被削下。
“荒？”
他不敢相信，发出这样致命进攻的人竟然是荒。若自己再迟钝一些，恐怕此时已是人头落地。
蛇瞳里的光芒黯了下来，方才还是笑盈盈的八岐，和爱人厮守的远景，在邪神的心中彻底破灭。
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早该想到，手链和私奔，一次次的栽在他手里，他用诡辩和机智躲过了高天原所有的陷阱，唯独他。
很快，从幻想中清醒的邪神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姿态。
“高天原的死忠……”
他的语气平淡，却释放出最狠毒的魔法。
黑色的蛇影钳住了荒握刀的左手，娇嫩的花朵在黑魔法下快速枯萎，更多的蛇影分离花田，从地里窜出，齐刷刷的袭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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